(更新不定,谨慎关注)
欢迎来到碎片之海,除却x,y,z法则相同之外,世界将有无限种可能
在这些世界里,
爱乃世界第一元素,不管是爱情,亲情,亦或是友情

听说勇者征服了恶龙?(钟荧)十八

20、

钟离第一次感到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控制,他叫来凝光,凝光每隔一个时辰便派人来给他个消息,却都是:公主出了城,在漫无目的地游荡。

钟离心狠狠揪着,他想象着荧像游魂一样在璃月城四周的道上走着,眼里含着泪,眼周哭得红彤彤的,像丢失了全部胡萝卜的可怜小兔。

白日里的大道上挤满了来往的商旅,荧失了魂一般走在道上,不知是第几次撞到了来往的小贩,被她撞到的小贩本来火气冲冲的,见到她的失魂落魄,便道:“是遇了事情的可怜人呐!”

荧慢慢向前走着,挪动着步子,她在寻找第一次见到魈的大树和草丛,她笃定了自己一定还能碰到少年夜叉。

一阵风过来,树簌簌落着叶子,草摇动身躯,随风摆动,她将袍子铺开,抖开裙子坐在袍子上。草丛被挤压的汁水混着露水染绿了袍子,太阳将光投在上面,由翠绿到深绿再到暗暗的近黑色,少年夜叉才终于现了身。

魈其实已经站在这里多时了,他看着她坐下仰望着山间的绿林与雪白的云,滚动的泪珠就像一串永无尽头的珍珠链,一串一串地掉下来。

魈的手多次探出去,手里的绢布都皱皱巴巴了,可是他必须遵循帝君的命令,如果她深夜还不回去,他再现身将她带回别苑。

荧仰望着月盘,好似璃月人将这轮月亮比作乡愁的象征,她很累很累了,望着明月便想到了戴因,想到了……

“哥哥。”

绿发夜叉无声无息地靠近,小公主却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中,他隐约听见,她在念叨着:“哥哥。”

魈抿紧了唇,心脏偷偷裂开几条缝,他想到了属于自己的“家人”——另外的四名夜叉。

是了,当他清理完邪祟,在望舒客栈的顶方独自一人像一只兽一样舔舐伤口的时候,也总会想到他的家人,曾经因为对恶作剧而“厌烦”却又对其无可奈何的“家人”。

他用手轻轻地抚弄荧的脑袋,柔柔的发丝穿过五指的缝隙,相思愁又更上了一层。

他看着小公主微微侧过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像只可怜巴巴的兔子,就像钟离预料的那样,伸出手去抓住夜叉衣服的一角:“你能带我入梦的对吧,我可以见见空吗?就是我的哥哥……我……我……”

夜叉的心一软再软,最后塌成了面团糊糊,他的手不自觉地替她揩走永无止境的泪水,缓缓地点了头。

帝君的一切嘱托,他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时候得空刚刚收到海螺和信件,他气急攻心吐了口血,吓得周围的侍者赶忙叫巫医来看。他摆摆手示意不用,又让他们全部退下,独自站在花园的露台上,折磨着那封信,左半边头和握成拳的手上隐隐露出青筋。

要不要出兵平了璃月?

他思索着。最后拍板——

出兵!

他总不能让自家妹妹被一条恬不知耻的龙给骗得团团转。

他长吁一口气,随手将皱皱巴巴成了一个团的信件丢掉,倚靠在露台石柱上的身体终于动了。

只是他一回头,便看见一团模模糊糊白蓝相间的虚影逐渐清晰,变成了自个儿妹妹的模样。

他瞧她走过来,忽然才意识到,自己吐了血后,好似昏迷过去了。

“哥哥。”她的妹妹紧紧握住他的手不放,她闭上眼踮起脚,用自己的脸蛋磨蹭着哥哥的手。

“我好想你。”

空见到妹妹这副脆弱的模样,觉得整个人被丢进了岩浆内,愤怒的热意让他融化,理智近乎都消失了。

他用力一拉,将妹妹抱进怀里,却听她低叫了一声:“啊。”

是痛呼。

他赶忙看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上尽是餐刀划过的口子。

“这是怎么回事?”空心痛到手抖心抖,连出口的话都是抖的。

“没什么,我今天给进了牢房的夫婿做了一份菜。”

空抿着唇,极力从恼怒的漩涡中脱身,他看见荧蜜色的瞳安抚他的神色,双子间的默契告诉他,她像是有什么秘密要传达。

“不小心切了手,伤口有点重。”

她说完这句,又开口道:“哥哥,过几天我就回家了,给我准备点去疤痕的珍珠散,疗伤的金疮药吧。”

魈操纵着梦境,静静听着他们兄妹之间的脉脉温情。

 

荧终于回到了别苑,这让所有人包括钟离在内都长舒一口气。魈作为全程操纵梦境的媒介,立在钟离面前汇报情况。

“公主见到哥哥后情绪稳定了不少,她说过几天便会回到坎瑞亚……”

钟离低垂眼眸,一手提着茶盖,一手托着茶盏,水雾慢慢从茶盏中飘出来,渐渐地热气转了凉,钟离却没喝一口。

帝君他在听我叙述吗?

魈讲话的声音越发弱下来,最后干脆禁了声。

罢了。魈瞧着完全凉透的茶水,向钟离恭敬地鞠了一躬,一个闪身便消失在房间内。

21、

今日的太阳升起的似乎特别早,璃月城也请醒的特别早。里约的人们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中的活计,聚集到玉京台听保佑他们的帝君传达旨意。

照传统来讲,需要七星中的一位先举行请仙仪式,而凝光也是如此安排的。

这位干练又狡黠的管理者为了确保一切安然无恙,亲自操刀,来请帝君现身。

她先朝着玉京台的高处椅子方向望去,坎瑞亚的小公主面无表情却礼数周全地对待着周身的人,她隐隐松了口气,高喊:“诸位——安静!”

钟离静静坐在绝云间喝着茶,他极目远眺,极好的目力让他成功看到了玉京台的情况。他昨天只听到魈说荧为自己下厨做饭被刀割了手,流了不少血,他便等魈走后,拿出那份她亲手做的糕点,含在嘴里抿,同族血液的味道弥漫在口腔中,钟离苦笑一声,将整盒点心都塞进肚子里。

这是她的心意,她第一次下厨是为了自己。

想到这儿,钟离内心便一阵熨帖。

 

这天的天极其蓝,万里无云,阳光照眼,是个极好的天气,璃月人们推推搡搡,连带着异国他乡的人们也来这里听商业之神有何指示。

钟离抿着茶,缓缓皱起眉头,他先是觉得脚部有些麻木,他没当回事儿,全部精力都放在那个倩影上,他勾起一抹笑,觉得自己的计划一切顺利,胜利的只能是自己。

是了,他活了六千余年甚至更为长久,而出生的小金龙不过百余年的年岁。

他盯着她的侧脸,突然间手部一抖,茶盏似乎千斤重。

不妙!她是什么时候出的招?

钟离愕然地望着她,小金龙终于将脸转向他这边,露出一个讽刺的甜美笑容。

他再醒来时,这个身体被困在绝云间的小亭子里,时间的流动仿佛都停滞了。他依稀想起来,他的小金龙继承了部分伊斯塔露的能力。

他低低笑出声,出口的却是震耳的龙吟。

这是她的领域,她把他困在这里了,以龙身。

 

突然之间,金光乍现,龙形的钟离眯起竖瞳,看她踏出那团金光。

她蹲了下来,缓缓抚摸着他的龙头,恨恨地拽着他长长的的须。

“骗人很好玩是吧?可被骗的人是多可悲啊。”

小姑娘似乎恨到了极点,她眯起眼,钟离突然想起,有那么一人说过,不是她不爱他了,而是恨是爱的对立面,一体两面,无甚区别。

她张口,啊呜一声咬住他的脸,两颗虎牙深深地刺入了皮肤。

钟离不闹不怒,似乎还在自家别苑内闲庭信步:“关键是血液吗?”

“对。”

坎瑞亚的秘术,交换血液的双方要么有弥天大恨,要么有撼动天地的情谊。

这算是坎瑞亚龙族特有的秘术,这么一说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打记号吧。

钟离忽然觉得小腹很烫,他能感觉到,那里正在隐隐地形成一个记号,从此他成了她的所属,不得有二心,也不得亏欠她什么。

“真是狡猾的小家伙。”

面前的荧得意洋洋地抬起头,双手一拍,伴随着“啪”的一声,钟离眼前顿时天旋地转。

他隐约听她说:“你输了,现在你是我的所有物了,摩拉克斯。”

 

“帝君遇刺——!保护现场——!”

玉京台的千岩军包围了整个典仪现场,凝光立马回头向高台看去,坎瑞亚的小公主正微笑着做出“回礼”的口型。

凝光立马松了口气,她不敢怠慢,即使知晓了真相,也不能说出来。

 

马车在路上颠簸,荧正在给五花大绑的钟离喂水,她笑嘻嘻地含上一口水,强行给他灌进去。钟离无奈,他有反抗的能力吗?六千余年的经历给了他不少办法,即使是钟离的身体被禁锢,灵魂被禁锢在钟离的体内,他也有的是一二三四种办法脱离险境。

只是他不愿。

‘罢了。’

钟离闭眼,任由小金龙在自己的唇上作威作福。

谁让他喜欢她呢,谁让他一定是她的,她一定是他的呢。

便……不计较这么多了。

璃月那边,也算是提前让七星接手,算是……皆大欢喜罢。

End

评论(2)
热度(75)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爱猫的Alice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