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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陛下!公主把王后拐跑了!(钟荧/魈荧/空荧)4

5、

马车轮子摩擦地面,“杠朗”“杠朗”响个不停。荧一只手掀起帘子,瞧着外面阳光下的浮尘发呆。

空向她这边靠拢,仍与她五指相扣,另一只手抚摸她的鬓角。

身体挤压的热度如同烫手山芋,荧的腰不由扭了扭,上半身贴紧了马车窗。

她满脑子都是钟离的模样,对打断了自己相思之苦的少年人忍了一肚子气。

可偏偏她还不得不讨好他,自从帮助哥哥赢得了战争后,她偶尔也看不懂他了。

枝头上的雄鸟翘尾张翅,摆动着身躯向身边的雌鸟求爱,空瞧着妹妹的侧脸,语音含笑:“今晚的舞会请的都是公爵大臣和他们的内眷,定着是玩一个通宵。你瞧上了哪个人,自去和他跳舞就是,不过开场舞……”

空故意顿了拍子,荧没接话,只是自顾自托着腮,手肘支在木框上。

空自讨了个没趣,但他还是要把话说清楚。

对于他那怎么爱也不够的妹妹,他这次例外,纵容她在他眼皮子底下挑人,让她保持一种新鲜感。

但所有的一切,都必须要在他的控制之下。

“开场舞必须和你跳,这我当然知晓。”

空看着妹妹垂眸,眼皮露出一种透亮的美感,不由吻了吻她的眼。

“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化妆舞会衣香鬓影,到处是男士香水和女士脂粉混起来的味道。灯火辉煌的殿内,觥筹交错间,荧已经跳了三支舞。

她今天是独一份的打扮,头顶带了只红、粉玫瑰与柳藤编起来的花环,耳上垂着一副金制环形大坠,上身的衣服都脱尽了,只两条粉色的绸带松松垮垮交叉着掩盖了小巧的乳,腰下系着粉绸丝条拢起来的裙,蒙德草裙似的随着身体的旋转开开合合,每每露出的赛雪的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小巧的凸起的脚踝和珍珠般的脚趾,让整个舞会成了她一人的主场。

每个男人都目不转睛,空咬紧牙关,吞下一口闷酒,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妹妹。

想把她锁起来,在暗无天日的密室中,她只能攀着自己的肩膀,将他的后背抓出一道道长长的红色印子,从肩头一直到后腰,永不停歇。

荧照理说是在耍小性子而已。

他劝自己,酒精让他的大脑如同没有开刃的剑,钝不说,还笨重又沉。

就在这一个恍惚间,那抹身影终于退出了舞池,向着阳台去了。

空闭上眼,安心地吐出一口闷气。

荧以为自己眼花了,眼前的男人穿了一整套燕尾服,剪刀似的尾部荡来逛去。

他手中拿着一杯香槟,见她来了,便举杯示意。

“你胆子还真大,竟然敢进会场来,小心哥哥见了,仔细你的皮。”

荧跺跺脚,鼓着腮帮子,苹果肌上的粉色愈加明显了。

“旅者莫不保我吗?”

“真拿你没办法。”

荧耸耸肩,没管他的称呼——这称呼反倒让她听着习以为常——倒是噗哧一下笑出了声,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带着面具的钟离嘴角弯弯,抿了一口香槟。

他仰头的弧度刚好,喉结耸动着。他背着月光,荧却能看见一滴酒液顺着嘴角滑过下颚、喉结、最后滑入衣领。

“渊上呢?你来了的话,他自然也来了。”

荧拍拍自己越发烫得几乎能烤鸡蛋的脸,说道。

“他在会场内,刚和旅者跳了舞。”

“啊,是么。”

荧讪讪一笑,有些懊悔。

她能一眼认出一个见了没几面的人,却硬生生认不出自己熟识更过的人,简直像是把衣服脱光了给人看一样的尴尬。

你是来找我的吗?

荧几乎要脱口而出,又觉不妥,将话咽下去。

月亮清泠泠的,是轮圆月,荧不知怎么想起了月饼的味道。

总之像是和钟离分离了许久又团圆了一般。

她的裸足向前挪了一步,又觉得距离太近了,向后挪了半步,一进一退间,风起了,钟离的发尾扫过她的肩膀,向下垂去,她连忙缩了缩脖子,弯了腰去,将那扫动避开了去。

羞涩的开关到了钟离这里总是通着电的。

钟离向前走一步,捉住淘气的发尾,道:“今天安置在下的那些深渊法师,在下信不过,总要见你一面确定了才好。”

荧扯扯飘起来的裙,答道:“你信他们就行。”

“耽误的时间太久了,我要回去了。”

她转了头去,不再言语,脚却是钉在了地面上,一步也不肯迈。

她气恼起来,听着钟离喉咙里滚出一串串珠子一般的笑来。

“旅者会来看望在下吗?”

荧没吭声,过了一会儿,树叶打锣般响了一番,她的身后也静了。她若有所觉地转头,哪里还有钟离的影子。

她心中仿佛有什么流走了,空空的,月光射下来,她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荒唐梦。

毕竟夜深了。

6、

说好了跳一个通宵的舞,即便两位主角都消失了众臣子还是不敢径自散去。

空原本与她在一处,把玩着梳子,等她拆开上层的发辫便替她将发周盘了一圈的麻花小辫卸下来,耳鬓厮磨一阵,又嫌弃自己身上的酒气会熏到妹妹,倒也先睡了,留了荧独在化妆间内卸妆。

镜子里的自己浓妆艳抹,淡金色的眼影,血色的胭脂,原本眼中再平常不过的装扮,她忽然有些拿不准对面那个人儿究竟是不是自己了。

她以前游历七国时,何时讲究过这些呢?再者女为知己者容,她似乎是在很久以前特地为了一个人学了化妆的手段。那人替她描过眉,梳过发……

她眼神逐渐朦胧起来,回忆还在继续,脑海中慢慢浮现出寝殿内哥哥手执粉刷,替她刷眼影的情景。

是这幅妆容。

她想不起别的了。

“啪”!

钟离的金瞳总是在她眼前晃悠,她将卸妆的绢布拍在桌子上,干脆利落地换上了白袍。

她向着梳妆台瞥了一眼,将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拂了一地,“噼噼啪啪”的响动倒像是璃月新年中点燃的炮竹。

“殿下!”

门外的小宫女叫了一声,她一脚踢开门,胡乱找了双鞋子,抬脚就走。

“啪嗒”“啪嗒”声混着高处坠落的涓涓流水冲刷白玉石的声音混着小宫女“殿下您不能出去呀,陛下吩咐过的!”的尖声提醒。

荧自顾自越走越快,白了她一眼,小宫女噤声了。

要是空在这里,他虽会火冒三丈,心底却还是会洋洋得意——他将自己的妹妹养成了这幅性子——除了自己谁还能给她锦衣玉食,珠宝绫罗,让她顺着发发自己刁蛮的小性子呢?

就算那天真正来临了,她能受得了自己有富贵的天极落入贫穷的泥沼之中吗?

四周树影游动,荧抬头望了望天上那轮月亮,依然在天边偏了西方。她脚步慢了下来。林中久无人烟,经常出没些有毒的野蛇或晚间觅食的野兽之类,她从树上掰了一段半人高三指粗的枝子,用来拨开草丛。

她鼻腔里似乎还藏着钟离身上的龙涎与木松混起来的香气,朦朦胧胧时隐时现的月色下,她似乎瞧见了那人正在木屋外独自站着,嘴角向两边翘着一扯,吐出她的名字来

——“荧。”

心里一热,眼眶也热了。她丢开树枝,小跑几步,一头扎进那张开的怀抱里,叫他“钟离。”

只是她这样做了,却脚一歪,落入冰冷的空气中。

眼前哪有钟离!

荧揉揉眼,这才看清自己前面只是一片漆黑树林,而那座林中的木屋,哪里见得踪影?少说还要一个时辰的路呢!

她蹲了一会儿,用手轻轻撕下膝盖上的破皮。

疼痛让她清醒。

她嗤笑自己不过仅仅一面之缘,怎么就情根深种了。

她可不是什么情种。

她拍拍袍子上的土屑,一瘸一拐地赶路。

钟离一手执土陶杯,白色亵衣衣襟半敞,他仰望头顶的圆月,微微叹出口气。

木屋拴着的风铃“铃铃”作响,他闭上眼,眼前是那张巧笑倩兮的脸。

“钟离!”

记忆中的荧不施粉黛,剑的半侧映出她的侧颜,坚毅的明亮的通透的蜜瞳熠熠发光。

“等我!”

她说完这句话,纵身一跃,与他哥哥并肩袭向天理……

再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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