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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陛下!公主把王后拐跑了!(钟荧/魈荧/空荧)3

4、

阳光洒下来,照在两个大理石像一样的人儿身上。

荧的两条黛眉挤在一起,钟离略略抬眼,一副恭良贤淑的模样。

他们二人如此对望着,细微的尘屑飘飘荡荡,散漫着落到肩上。

钟离对于荧太过了解,他知道她对他的哪种姿态最为“欣赏”,更清楚怎样挑动起她对自己面容的痴迷之心。

光影使他的侧脸如同宫殿里独一无二的石雕,棱角分明。荧瞬时迷了眼。

她不由自主走近了一些。

“白雪公主?”

“是。”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钟离还是冷不丁的噎了一下,他想起故事中的白雪公主其实不过是一个串起故事的空白主角——白雪公主从始至终都没有主动改写自己的命运,单单做了一个点缀的花瓶。

“白雪公主”不像给小女孩写的自立自强的童话故事,反像教她们只要漂亮,拥有美色,就能得到一切一样。

到底也没错,他进入秘境之前,“钟离”的确是被剔了仙骨只剩一张好看皮囊的“白雪公主”。

“咳!咳咳!”

倒在地上的渊上好容易喘过来了气。他到底是个闲不住的“嘴”,什么话都敢说。

他站起身,拍走自己身上的土,单膝跪地行了一个能让国王陛下都口中泛酸的骑士礼。

“王后殿下,您的美丽依旧。至于这位,哼哼!我还是挺喜欢你这张脸的……”

“可我的心是属于王后殿下的。”

荧控制不住地抽了一下嘴角。

渊上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养成的毛病,说话喜欢用咏叹调,配上他的油嘴滑舌,倒也相得益彰。

就是偶尔……过于拿捏,配上深渊咏者的姿态——毛骨悚然的诡异感。

“行啦,你前一阵子还说过永远对哥哥真情实意呢!小心我拿你的话到他面前说去!”

荧双手拍拍脸颊说笑着,笑意却未到达眼底。

“我到底要问问你,为什么在‘公主’这里?”

你还被一个传闻中弱不禁风的人像丢开垃圾那样随手一扔?

“哎呦,我的好殿下,您疼疼我,我脖子还火辣辣的呢!”

渊上腆着脸地凑上前去,将自己的头垂在荧肩膀附近,好让她抚平自己的委屈,也将将把质问丢开一边挡了去。

一瞬间,空气凝固了,原本“叽喳”的鸟儿“扑啦啦”展翅全飞走了,叶子弹动“唰唰”一阵响,弹动过后便隐匿起来,以求自保。

以往荧很喜欢渊上跟她撒娇小打小闹一番——空整天粘着她,偶尔换换人她觉得新鲜。

钟离的目光从渊上的脸一路向下,目光有如实质,把他从头到尾扫了一遍又一遍,仿佛要把他的五脏六腑也掏出来瞧瞧他到底是哪里挑起了美人的欢心。

还有外人在呢!要是平常也就罢了,可面前还有一人!这话简直是将她……将她……说成个……

“公主”的目光没有投到她身上,荧讪讪笑着,第一次不自在。

三人里面不自在的人仿佛只有她。

她绷着一口气,她找人一向坦然自若,唯独不愿意在“公主”面前被认为是个随便的女人。

“渊上。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熊心豹子胆。”

她脸冷嗖嗖的,吹过水面便能使其结冰。

渊上冰雕一样僵在那里,他不知如何,单想起了在战争中白裙染上厚重血污,殿里的女孩儿们连洗三天才将这条裙子绞干净。

他不敢接话,恭顺地退了一步。

公主收回目光。气氛还是僵硬的,但到底比方才好了一些。

“王后殿下!”僵持间,几个毛茸茸垂着耳朵快速飞到钟离和荧之间,形成了一堵墙。

荧咬了一下下唇。

是她方才打发走的几名法师。

这样看来,她那占有欲超强的哥哥也定是来了的。

她露出个甜笑,表情自然起来,果不其然的,一双手箍住了她的腰。

空咬住她的耳垂,目光挑衅地先行睨了一眼钟离,而后慵慵懒懒道: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你’在前朝的‘公主’这里?”

荧心里空落落的,忽而对咬自己的耳垂的齿与人感到一阵厌烦。

空的十指牢牢挤进她的指缝,她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明白自己或许已经无法接受空对自己表示的亲昵了。

空的手指像张开了的钳子,牢牢夹住荧的指。

他并不期待渊上的回答,如果渊上识相的话,什么也不应当说。他说这句话的用意只是想把自己摘出来。他害怕她瞧出什么端倪来。

明明她现在是自己的王后。

噩梦会重现吗?

她如今试图抽回去的手,便是对自己王后身份的不满。

国王陛下想。

他原是一件华丽的衣裳衣服,绸缎绣彩,有珍珠点缀的圆衣领,红蓝宝石缀满了的蝴蝶穗,她乐意穿在身上。如今却不同了。

明明心已经被戳了许多洞出来,碎片血淋淋的几乎要涌上喉咙,空硬生生把碎了的五脏咽回腹中,仿佛啼血般的笑声霎然间出口。

“呵,我们回去好吗?我的王后?”

他附耳轻柔地说着,带着她的手,将她的袍子捋了又捋。

“今晚有舞会。”

他此刻简直肠子都悔青了,为什么在地上国度覆灭的时候,他没有亲手终结了钟离的性命!

荧此刻全身发冷。哥哥的舌是蛇信子,耳边低语出的气流“嘶嘶”的,仿佛她不听他的话,便要……便要……

便要什么呢?

她想不起来了,但总归是让人毛骨悚然的记忆。

“哥哥。”

她娇笑着,任由她的哥哥揉搓着自己的手,用平常的语调道:“回去自当回去,不过也不在这么一会儿!说来也奇怪,我好歹也是从头到尾参加了战争的人,偏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照理说——我对各色美人儿都是过目不忘才对。”

荧极其自然的一番表述,让空的手指稍微松懈了些。

空当国王已经足足三百多年,有些时候,他想表现出什么,倒是反着的。

他不能让下属懂了他的心思,像是异世中被严世蕃玩得团团转的嘉靖一样。

他笑道:“你要是什么都记得住才怪了。”

“也对。”荧说。“王宫佳丽三千,我取的可只有你这一瓢。”

明显是服软的好话,专讲给自己听的。

空恨自己总是对她予取予求,硬不下心来。

气氛骤然回暖,阳春三月里的风又吹了回来,鸟儿又啼鸣了,叫得婉转曲折。

红白领子的深渊法师们终于敢抹过头上的汗珠,他们的眼里流进了咸涩的汗水,眼睛一挤一挤,仿佛害了病一样又痒又疼。

荧轻飘飘一眼过来,他们便低下头去,揉眼揉得更用劲了。

怎么偏偏就是他们这群倒霉蛋领了这么个任务!眼下听国王的保不住脑袋,听王后的也保不住脑袋!

法师们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眉来眼去十几番,眼皮都眨的酸涩。

“将公主送回去。”

国王再次发了话。深渊法师们照例将钟离四方围住——一副押解犯人的姿态。

“且慢。”

王后扬起下巴,打断了国王的命令。她嫌弃地甩甩手。

“随便打发了就行了。用不着送回高塔。”

国王没出声。

深渊法师们决定听从王后的命令。

只是路上要遇到暗杀什么的,他们可不准备插手了。

任“公主”自生自灭吧!

国王执起王后的手,王后提起袍子,上了车。这时,国王递给钟离和渊上各一个眼神。

那眼神像是要立马将他们送上断头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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